一小,便动了杀心。
彼时付沧钊仍对自身力量感到茫然,只是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执死权杖,帮不上姥姥什么忙,但异种也伤不了她,甚至没法触碰她的身体。
精神力和实际的“力量”似乎是两回事。
姥姥强撑起风烛残年的躯体与它们搏斗,它们当中也有一个异种不同意伙伴的做法,拼命阻止。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姥姥自然落入下风,而那“心善”的异种也被同伴一拳打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姥姥即将体力不支。
这时候她动作出现诡异的迟滞,而当异种以为抓住机会、准备趁火打劫之时,她出招的路数忽然变了,仿佛刚才不过在诱敌深入。
执死权杖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起一片风雪。
付沧钊仔细感受能量如何淌过姥姥的经脉、并藉由执死权杖向外释放。
她尝试用同样的方式引导自身力量。最终,手中权杖的尖端窜出一小团纯白色火苗。
火苗一出现,她便觉得周围的一切慢了下来,各种声音、各种色彩、各种气味,都变得格外清晰。
这一刻,她内心无比平静。
风雪无暇顾及的角落,纯白色火焰填补了空白。
很快,那群异种便死光了,只留下严义明,也就是那个阻止同伴的异种。
紧接着,姥姥做了一件付沧钊无法理解的事。
看在它心存善念的份上,姥姥给它打了一袋子水,要来它身上携带的所有卡墨材料,并威胁一番,就放它走了。
付沧钊看出来这不是姥姥的作风。
如果是姥姥本人,一定会赶尽杀绝,追到天涯海角,不会放过哪怕一只。
三个月来的每一个晚上,姥姥都会跟她讲述自己早年四处追杀异种的英勇事迹。没有一只异种能逃出她和她师媎妹的手掌心,所过之处只余人类。不过她们从来不管那些人类以后怎么过日子,聪明人早就跟踪她们摸到卡牌都市了。
她并未声张,而是搀扶着姥姥回到小木屋。
说实话,很冰,冰得不像一个人类。
此时,姥姥的身体因为外来灵魂强行驱动,已经濒临崩溃。但她不会责怪那个灵魂,要不是对方临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