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一过。
又有客人登门。
胥氏被下人簇拥着出现。
穿戴富贵,满身珠翠。
从踏入宋锦家的大门,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审视着周遭。
门口迎客的是宋继涛。
宋锦坐在了厅堂里,连衣服都不曾换过。上午起身去迎接廖老夫人,是因为老夫人是个长者,至于廖丹丹被她忽视。
这次要见的人是胥氏。
与宋锦是同辈之人。
胥氏搭着丫鬟的手腕,“宋掌柜是这儿的管家吗?”
“我是药铺的掌柜。”
宋继涛不卑不亢的回道。
胥氏又询问道:“你家主子可还安好?听说襄义侯爷也住在这里静养?”
“一会您就能见到我家主子了。”
宋继涛说了等于没说。
胥氏没想到这人油盐不进,走了几步,突然她的脚步停住,她低头看到脚尖,接着她随伺的下人跟着看见了。
一旁的丫鬟,有一个连忙跪了下来。
将她脚尖差点踩到的枯叶给捡了起来,还用手帕擦拭了下胥氏脚下的石板。
像是擦干净了,胥氏可以走了。
胥氏面上彰显教养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她眉间有些嫌弃地问道:“宋掌柜,我心里挺好奇,你家主子有富贵不享,怎么非要住在这里,难道这里是风水宝地不成?”
宋继涛保持笑脸,继续引路。
胥氏却有几分不屈不挠,又是皮笑肉不笑道,“换作以往,京城任何一家这样子待客,都会觉得主家在怠慢客人。呵呵呵,还好曾听人说,安郡王妃向来生活简朴,连个像样的扫地下人都请不起。”
这处宅子很普通。
甚至比不上胥氏名下最差的一处宅子。
宋继涛笑眯眯的也不生气,“这也怪我,上午我见大家辛苦地招待了廖家老夫人她们,一时忘记了下午还有客人,让大家都放假去了,您不用担心,扫地的下人不在,端茶的丫鬟必定不会少,戴夫人,请进。”
一行人停在了厅堂前。
胥氏本该迈进去,结果她柳眉一竖,“刚才你说什么?廖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