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并没有跟过来,我加快了步伐,渐渐地远离了村子。
西北地区地广人稀,我出了村子,才发现到另一个有人迹的地方至少要走二十公里。
饥饿、困乏已让我失去了前进的力量。冯婉晴看到我步履蹒跚,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
“高枫,你把我放下来。”
我轻轻地把她放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我看到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憔悴。她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头发,又说:
“我们这样不行呀,就是不被他们抓回去,我们也会困死在这里。”
“我们看能拦一辆车吗?让他带我们去最近的县城,到了县城,我们再想办法。”
我们所经道路是一条偏僻的省道,偶尔有车辆经过。我尝试着拦了几次,都被拒绝了。
冯婉晴冲到了路中央,远远地朝驶来的一辆卡车招手。卡车司机看到前面是一个女人拦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在驾驶室里看了看冯婉晴,又看了看我,问:“你们去哪里?”
“我生病了,想去最近的县城看病,师傅,求求你捎我们一程吧!”
“你上来,到前面副驾上,”然后指了指我,“你,去后面车兜里去找个地方坐吧。”
我费力地爬到卡车车兜,找了个相对平稳的角落坐下。车子缓缓启动,一路颠簸前行。
到达县城后,司机把我们放下,我扶着冯婉晴来到了一家手机店。
导购员为我们选了两部手机,帮我们恢复原来的手机号码的功能,这样,我们微信支付宝又重新可以使用了。
冯婉晴把我们所处位置和具体的情况告诉了远在千公里之外的父亲。冯世祥虽然病重,但他并不糊涂,他马上派人朝我们这边赶过来。
我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冯婉晴的病情并不乐观,她现在开始咳嗽起来。
我带她住进了县城的人民医院。医生帮她做了全面检查,发现她因发烧肺部有感染,需要住院输液。
夜深人静时,冯婉晴从睡梦中醒来。她看到我趴在她旁边的床头上,伸出细长的手就要抚摸我的头。我恰在这时也醒了过来。
她深情地看着我,然后用手抓住了我的手。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