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只是冷哼了一声。
“说话算话?”
韩林问道。
“爷爷我既然已经说出了口,那便做不得假!”
“好!”
韩林拍了两下巴掌赞叹道:“虽然你作恶多端,但也不失磊落,骡子,你俩去置备。”
潘野有些犹豫地说道:“可……鞑子尚在围攻城池,海仙楼也不知道开门没有。”
见韩林面色有些不愉,郭骡儿立马说道:“大人放心,便是不开门,咱也把那厨子拉起来烧菜!”
韩林点了点头,心中暗叹,还是自己的弟兄知道自己要什么,靠谱啊……
几个人这一切,就大约是一个时辰,期间韩林还给这细作倒了两杯茶,不再审问,只是聊一些家长里短。
从这细作的口中,韩林知道了他的身世过往才知道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儿。
这人本就是辽民,原本也是中等家庭,少年时亲眼见证朝廷的鹰犬以矿税的莫须有名义将他的家资抄没,导致破家。
一家人没了生计,就往奴地去可被明军抓住,虽然他们大声以汉言求饶,表明自己是汉人的身份,但仍然被冒功砍了脑袋,他因为去打水侥幸逃过了一劫。
眼见家人惨死,他怒恨交加,便投了鞑子,最开始也是个包衣奴才,后来又走了李永芳的门路,才当了鞑子的细作,帮助鞑子在辽地烧杀劫掠。
以泄心头之愤。
韩林心中不胜唏嘘,说他可怜吧,他又恨可恨,说他可恨吧,血仇又在此。
只能说这该死的世道,和那群如同狼豺一般,不断盘剥底层民众的文臣武将们。
“民心亦然动摇,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将百姓推到鞑子那边?这可就是死结了。”
韩林心想。
郭骡儿三人按照这细作的要求,置备了好一桌酒菜,将桌子上之前对他刑讯逼供的器具全部收了,将酒菜摆了上去。
看着满桌子的酒菜,那细作喉头动了动,贪婪地咽了咽吐沫。
“请罢。”
韩林对他一伸手,对着他说道。
那细作也不客气,自己搬着凳子来到桌前坐了,狠狠地揪下了一只鹅腿,狼吞虎咽地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