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他恨自己当初没能及时赶到，恨自己误信亡灵法师的谗言，恨自己战胜不了那位少女，更恨自己到死都没能让公主安息
“公主”
“对不起”
曹集彻底没了声息。
他的灵魂飘扬出来，逐渐消散。
但就在彻底消失的时候，那一丝丝透明的能量，一下被死灵宝石吸走了。
“将军！”
几个千夫长全部跑了过去，跪在了曹集的尸体旁。
这也是他们心中最尊敬的人，是他们愿意一生追随的人，但今天却彻底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所有人都泪流不止。
明明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但此刻却嚎啕大哭地像个孩子。
副将王胜是唯一一个没有哭出声的人。
但这不代表他和将军没有感情。
相反，其实他才是一直跟在曹集左右的人，他们的情感要比亲兄弟更紧密，多少次背靠背浴血奋战，他甚至都数不过来。
不过今天的离别却并不只有悲痛。
几百年的时间
每一天都活在自责之中
这是一种折磨。
尤其是对变成幽魂的他们而言。
那些血刹的士卒们，只是一年就有人意志崩溃。
但曹集却经历了几百年时间。
是的，几百年。
曹集和他们不同，他是死灵宝石的掌控者，无法用魔法遮蔽自己的记忆，所以他真正经历了几百年的时光。
尽管他曾经是天空境强者。
尽管他自身意志和精神都无比强大。
但几百年的痛苦折磨下来。
哪怕意志坚硬如铁，此刻也必然千疮百孔。
这些年的经历让王胜清楚他的痛苦。
所以，作为生死与共的兄弟，王胜打心里认为，他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几百年的折磨，早就已经够了。
公主不会怪他的。
他也完全对的起公主。
只是
曹集却不这样认为。
他还在坚持。
哪怕死灵之力让他深陷泥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