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回忆里的城市,如果要解构它,就不可避免地要触及到我内心最为薄弱的一块区域,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逃避它带给我的阴影。
直到一年以前,我终于得以直视过去以及自己的人生。
这一年以来的确经历了很多,但是坦白来讲,我还无法彻底填补心底的创口,就像那纸剩下最后一年还没有解除的禁赛令。
这些天里,我极力地使自己忙碌起来,去登录游戏,去一次次地重复训练,去和大家交谈,去看王木枫打瞌睡的侧脸。
因为我害怕一旦去到沧州,我就会触景生情,不可抑制地为过去而怅惘,为悬而未决的未来而忧心忡忡。
梁叔提交的上诉材料到底是否有效?
浮尘这一次又能走到多远?
我距离那个舞台究竟还有多远的距离?
我清楚,就这样自我诘问下去也是没有答案,无非是徒增烦恼罢了。
三年之前,我曾经因为莫须有的禁赛令而委屈、悲痛,在申诉信没有回应后,甚至整夜无法入眠,而直到今天,我也依旧没有成长为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唔……几点?”
思忖之中,王木枫突然轻轻按住了我的右手,兴许是因为飞机上的睡姿不舒服,她皱起细长的眉毛,发出一声低喃。
“2点……快到了。”我反应过来,回应道。
不知不觉,飞机已经快抵达沧州第一机场了。
王木枫竖起头发,摇晃了两下脑袋,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起来,旋即她看着我的脸轻声说道:“你怎么了?”
在这方面,她总是极度敏锐。
“故地重游,多想了些。”
“是嘛,那就告诉我吧。”
“晚点一定告诉你。”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说好了。”
“所以说,晚上你们再慢慢说嘛。”豪子不知道从哪里探出头来,很不合时宜地插进了一句。
“豪子……”
“别”,豪子连连摆手,“我可事先声明啊,没偷听你们俩悄悄话,我是走过来拿行李,恰好听到最后一句。”
还没等我回应,豪子已经哼着歌向前方走去了。
“吹红了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