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去找桑启明谈生意。
想到这里,顾尘忍不住问:“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沈砚闭眼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还行吧。”
“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自我吗?”
“什么是自我?人这辈子不存在绝对的自由,我现在有的是钱做我想做的事情,为了这份财富上的自由,我只需要听老头们的干几件和我没什么太大关系的事情,我觉得这个生意是可以做的。”
说着,沈砚睁开眼看向顾尘:“这个圈子里都是这样,安总到了七十多才算真的做主,年轻的时候上山下乡不是他的意愿,回家之后娶妻生子也不是他的意愿,即便他到了七十岁掌控了安家,不也被谭家掣肘吗?”
“不过我倒是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
顾尘不理解沈砚的意思。
“对,羡慕你,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服从制的,但是你不一样,你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人,你现在之所以觉得自己老被牵着鼻子走,那都是你自己给自己强加上的。”
烟在顾尘的手里快要燃尽。
他认真思考着沈砚说的话。
果然,还是旁观者清。
处于当局的人,如果没有旁人提点,永远都是一条道走到黑。
不撞南墙还以为前面还有路。
顾尘恍然,苦笑说:“还真是骑马的不知赶脚的苦,各有各的难。”
沈砚起身,随即弯腰拿起了桌上的文件袋。
“这个我就先拿走了,是你说的,这个拿回去要烧掉,不能给外人看。”
“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我也要赶快回去了,若星还在车里等着我去吃宵夜呢!”
只要说到许若星,沈砚的嘴角就会不自觉的上扬。
这个世界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顾尘怎么也想不到,许若星最后的归宿会是沈砚。
更想不到的是,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班男生都觉得许若星的妈妈厌男。
没想到遇到沈砚这么优秀的女婿,还会嘘寒问暖。
要不怎么说,老师永远喜欢的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
顾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