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进入短暂的休眠,用几十年的时间进化将暗无天日的寒冷适应,重新在进化的长征道上冲锋。时至今日,南半球已然是一个充满生物奇迹的世界,它们瑰丽,绝美,却又致命,残忍。
北半球的生物在一万年前同样经历恒星漂移灾难,彼时的人类已经开启新石器时代,但原始的社会却还是濒临灭绝,人类在恒星漂移灾难中一度衰减至只有几万人,但人类的祖先在无边的雪山中长征,在无垠的夜幕下前行,最终人类成为北半球的霸主,可这个昔日联合在一起度过灾难的种族,却发起两次世界大战,用核弹将整个北半球化作焦土,他们强大,繁荣,却又好战,嗜血。
现在,两大分割几千万年的种族终于会面,带来的却仍旧是永恒的毁灭。
“城市西部有大量步兵单位!敌散兵线逼近!”
几十挺重机枪从堡垒般的城市中开火,城市似乎被点缀上剧烈而零散的星光,一个处于最前锋的人瞬间被打成筛子,但地上的脉络源源不断地为它输送真菌,真菌又在广袤的草原上进食,不断繁殖。这个在南半球最低级的生物,已经肆无忌惮地在平原上蔓延数万平方公里,自身分泌的毒素已经杀死成群的猛兽,它无尽的食欲让茂盛的树林草原枯萎死亡。
机枪根本拦不住它们的前进,用子弹打它们就像是用针尖去扎死一群蚂蚁。
一个由聚合态真菌组合的人已经学会奔跑,他的双腿在穿越铁丝网时溶解,在穿越铁丝网后又重新聚合,笨拙的奔跑姿势使他很快踩中一枚反步兵地雷,右脚边崛起的尘柱伴随着大量破片,顷刻间将它的右腿切碎,但只要它与地面由一缕连接,真菌便能源源不断地填补他的伤口,仅仅几十秒,一条畸形的右腿便重新从腰部长出。
阿克米尔间守军都被聚合态真菌吸引,立刻起身奔跑,他的身影被一名重机枪手捕捉,一梭子127子弹擦着他的后腰飞过去,但机枪手很快将注意力投入到对聚合态真菌的打击中。
“敌人已经逼近75米内!”
重机枪的鸣响依然不曾中断,但飓风般的轰鸣掩盖着它们,使它们宛如宏大交响曲中轻微的鼓点。
在城市中临时建起的暗堡内,身着防火服的喷火兵将喷火器固定在支架上,燃烧的火油从枪口喷出几十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