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请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穿着带有贺茂家家徽与名号的狩衣,从头到尾跟完整场祭典的。”
狩野相奈礼仪周全地俯身垂首,面上一片冷肃夹杂着嘲讽。
本来察觉到身前怒火腾腾,眼含得意嘴角带笑的老头子,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没了笑意,和室里也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平安神宫是疯了才敢在室町列队里增加巫女的扮相,霓虹是神巫主权从奈良时代开始被削弱,室町时代开始更是因为战乱风波动荡不断,使得民间许多女子当然也包括巫女为了换取生存而出卖其他。
也是从室町时代,神使巫女多了一个“巫娼”的帽子,甚至直到现在,有些风俗店里还有着所谓拜神渎神的“小游戏”。
除非想要惹起众怒,不然平安神宫绝不会有这样的安排。
这也只能是老家伙们为了折辱人编纂出来的由头罢了,只是这群高高在上隐居家中的人似乎都忘了,即使她现在不再长居本家,在阴阳师这个圈子里,她的行动一样永远都顶着贺茂家的烙印。
黎明时分站在贺茂家老宅大门外的狩野相奈,第一次在四下无人的公共场合光明正大的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扫了眼已经开始逐渐泛起蓝白的东边天际,向着车站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
半个小时前的和室里,在那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似乎在和室的屏风墙后,隐约传来了两声闷咳。
老先生眼观鼻鼻观心不知在那想了些什么,又再次拿起那张已经被撕开一个窟窿的白纸,动手撕着大大小小的纸人,围绕着刚刚的那个纸人,在桌案上摆的层层叠叠。
直到那张白纸只剩下丝丝缕缕的碎边,实在再派不上用场,橘皮老头这才开口:“说到底,那也不过是平安神宫的事,前几日闲聊时提了一嘴,具体是打算怎么安排,都还没确定,倒也不急。”
狩野相奈也看着那桌案上的纸人,只不过从眼角看去的视线,神情上着实不太友善的样子,“那既然刚才这事不过是长辈闲聊,那不知道此次召我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明知道两方都在装傻的时候,就看谁更沉得住气了。
老头子的神情有些难看,但是现在这纯纯成了自己送上门的把柄,真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