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八乙女香濑的脑子里克制不住的猜想着,迹部saa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把她的警告信带去了学生会会议室。
在她不太平静的情绪推动下,她的牙关一紧一松,已经几乎是在啃噬着自己的手指,可八乙女香濑察觉不出痛楚,急促的呼吸,透露着她的状态。
八乙女香濑觉得自己还是认得清现实的,知道这警告信被带到会议室去不会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暧昧原因。
她躁动的点在于,是因为收信人在他身旁,让他恰好察觉到了这个活动的不安全,还是因为这个收信人。
抓了抓已经自己有些纷乱的头发,红棕色的微卷长发被她刚刚的那阵暴躁发作搅和地乱成了旧毛毡,已经渗透出血丝的手指这会儿完全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本应该被好好清洁处理的指关节,刚刚逃出主人的齿间,又被左右两根手指夹在中间摩挲。
过了许久,八乙女香濑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了一个装着自己国小旧照的相框,翻到背面,打开了相框的后盖。
藏在自己的照片背后,是一张她刚刚入学冰帝学园幼稚舍时,身穿着崭新的国小制服与一个穿着警服同样生着一头红棕卷发的成熟女人的合影。
不过兴许是为了工作方便,女人是留的一头短发,自来卷的蓬松发质让她看上去像一只温顺的绵羊。
八乙女香濑手腕垫在软枕上,指尖悬空着隔着一段距离抚摸着那个站在她身后的女人,张开了嘴又闭上,在这个家里,她不能说出口妈妈这个称呼,哪怕是睡梦时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