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具尸体一同丢进了fordypngsrot旅馆的地下室,地下室恰好就在这片废墟下方,就算被人找到也只会是很久以后了,男人这样想到。
至少现在,他还不想让雪看到这种画面,而他也不想这么快就暴露在世人面前。
看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雪似乎回忆起了某些被她遗忘的片段,女孩颤颤巍巍地躲进角落,尽量让虚弱的身体缩成一团,如果此时她的身边有一颗手榴弹,她会毫不犹豫地拉掉拉环,将面前和蔼可亲的男人送去地狱。
他不是她的因纽特人爸爸,因纽特人爸爸已经死在暴风雪中了,而他甚至从未在她作为因纽特人的生活里出现过。
可是他似乎无处不在。
雪模糊记得,有人将三四岁的她交到因纽特人爸爸手里,在她眼里,那是一道高大的黑影,看不清上半身,帽檐下的笑容瘆人无比。
也是这个男人截停了那艘载着她和因纽特人爸爸的探索船,大家直到死去都以为是利维坦降下的惩罚,然而只有雪察觉到了不安。
无论何时何地,这个男人都紧随雪的身后,如蛆附骨,却又从来没有让雪发现过,他像是一位观察者,追逐着雪原上的白鼬,记录白鼬的成长,毛发变化,牙齿脱落,身体机能,从出生到成长,他不去干涉白鼬的生活,但他将白鼬的状况统统记录在案,如果他要拍纪录片,他绝对是一位称职的摄影师。
雪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话语,尽管在上一刻她才化身过死神,无情地收割生命。然而男人的话语就像是有着一股魔力,驱使着她的四肢违背她的心意,让她站起来跟着走,她便缓缓站起来,哪怕她的手扣在膝盖上冒出血来。
男人带着如木偶似地听话的女孩踏出fordypngsrot旅馆,原本他将和女孩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但男人临时改变了主意。
因为远处的风雪中走来一个人影,那是个孤单的家伙,身后跟着无数的不朽者,绷直的炼金锁链连在他们中间,像是一只筋疲力尽的雪橇犬拉着十几辆雪车蹒跚前进着。
时间回到现在。
路明非站在被雪震裂的废墟里,他穿了一件厚厚的棉服,裹住了被绷带缠满的身体。现在是第五天的凌晨两点,夜晚的北极温度极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