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山嘴角一撇,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那些土夫子可了不得哟,一个个都是夜猫子转世,那眼睛亮得跟灯笼似的,滴溜一转就能看出门道来,看得那叫一个准呐!”他边说边摇头,似乎对这些人的本事颇为忌惮。
这时,高氏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桌子上摆放着的小黄鱼,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锁好。
她轻声叹了口气道:“咱们家倒还好,没啥值得惦记的。不过沈家那边可是被吓得不轻呢,听说还特意弄来了好多水泥,把地窖给严严实实地封住啦。”
李怀山听闻此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漫不经心地回应道:“他家可是世代大族,家里头的好东西多不胜数,就算用火车拉也能装满个百八十个车皮哩!能不担心吗?咱们家和人家可比不了呀。”
说完,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这种差距心知肚明。
站在一旁的阿彩听到这里,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在原主的记忆当中,沈家后来之所以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全是因为他们太过富有、太过招摇惹得旁人眼红嫉妒所致啊。
想到此处,阿彩不禁暗暗感叹这世事无常,财富有时竟也能成为一种罪过。
李怀山目光望向远处的秦岭山脉,嘴里念念有词:“封起来也好哇,只是希望他们到时候别出什么岔子才好……有时候啊,这钱财真是害人不浅,太多的钱反而成了罪孽,正所谓‘有钱便是罪’呐!”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感慨和忧虑。
而高氏则显得豁达许多,她宽慰丈夫道:“当家的,想开点吧。要是真遇上事儿了,该舍财的时候就得果断舍掉,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毕竟这钱财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必要看得太重咯。”
听见村里敲钟,李怀山胳肢窝夹着那一摞子报纸就带着两个儿子去开会了。
阿彩手里紧紧地攥着自己那把小巧玲珑的锄头,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后院走去,准备栽种一些珍贵的草药。
当她路过棚子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一匹马。仔细一看,原来是爹爹刚刚回来时带回来的那匹马。
只见它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瘦得几乎快要脱相了。
阿彩心中一紧,连忙从随身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