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山手里拿着刚买来的好几份报纸,脚步匆匆地走着,同时目光不停地在报纸上游移。
他的耳朵则像天线一般敏锐,仔细聆听着周围行人们的交谈声。
只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对话:“这北边儿仗打得可真是漂亮啊!走,前面好像有个捐款的地方,咱们也去捐点儿烟钱儿吧!”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的普通人。
站在他身旁的朋友闻言,忍不住嘲笑起他来:“捐烟钱儿?你还真能忍住不再抽烟啦?我看你根本就戒不了!”
那人听后,微微佝偻着身子,将双手插进对面的袖口,形成一种袖手的姿势。
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再试试嘛,反正现在新政府已经下令不许再抽了。等到以后连烟馆都没了,想抽也没得抽,那不还是得戒掉嘛!”
阿彩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那个人,心中暗自思忖起来:“这些抽大烟的人呐,哪一个原本不是有着丰厚的家产呢?可是一旦沾上了这玩意儿,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最终都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李怀山注意到自家闺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老男人看,连忙伸出手轻轻一转,将闺女的脸给转了回来。
并压低声音说道:“乖女儿,别看了。那个人是涂家的四老爷,以前他家可是家财万贯,名下的商铺、土地多得数都数不清呢,但就是因为染上了鸦片烟这个恶习,才变成如今这般落魄模样。”
李景奇皱着小眉头,“我说呢,他说话慢条斯理的,这样的人也抽鸦片烟?”
“能忍住才怪,那鸦片烟抽着就上瘾了,那个涂四爷戒烟几次,都没成功,有钱的时候还找过不少大夫帮忙,效果也只是暂时的,后来重复吸食鸦片,抽的更凶!”
李怀山匆忙地领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赶回了那家小小的旅店。
一路上,他家这小姑娘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东张西望,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把所有新奇的事物都尽收眼底。
回到房间后,李怀山坐在床边,看着孩子们,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可别小瞧了那个涂四爷,别看他现在这般落魄模样,但想当年,人家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俊杰呢!他呀,曾经就读于陆军学院,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