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迎面走来的店小二喊道:“小二哥,给我们来三碗面,其中一碗不要放辣。”
此时的阿彩则好奇地竖着耳朵,仔细聆听着面馆里来自四面八方的形形色色的食客们的交谈声,仿佛想要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一些有趣的故事或者新奇的见闻。
食客一拍着桌子,“哎!伙计些,听说了么?上头发话咧,要弄啥‘公私联营’,这到底是个啥讲究嘛?”
食客二咂嘴饮茶,“你咋才灵醒咧!去年省城早都动弹开咧,咱这哒地势偏才晚一年么。说是要‘往社会主义经济体系里收拢’,把资本家那些铺面慢慢往公家手里并么。”
食客三手比划着,“对着呢!听说分红是‘四马分肥’,就跟咱麦客分账似的——头一槽先给国家把税钱一扣,二槽给厂里攒公积金,三槽给伙计们发福利,末了才轮到东家分红。算下来掌柜的也就落个两成半,大头都叫公家跟咱出力人分美咧!”
食客一伸长脖子,用筷子敲着碗沿,“哎!老哥几个听说了没,上头给掌柜的定分红年限哩,说是七年?”
食客二撇了撇嘴,撂下筷子,“得是?七年光景拿定息还不知足?顿顿油泼面管饱,还想把锅盔往褡裢里塞?”
食客三抹嘴,甩手比划飞机道,“年时个刚起头,好些东家跟政府扳腕子哩!你瞅南门老李家,连厂子带织机&39;日儿——&39;一哈卖给别人了!&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