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她浑身冰冷,泪水浸湿枕头。

    这样煎熬着到过年的时候,她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

    战况是瞒着慧太妃,所以她乐呵呵地准备着入宫参加宫宴。

    宋惜惜有时候看着她,也特别羡慕,心里不藏事,脑子里不记事,嘴上也没个把门,好不好的全部往外说一通,只求心里头一个舒坦。

    慧太妃见宋惜惜把瑞儿送上孔家马车之后,望着她身上所穿的衣裳十分眼熟,狐疑地道:“哀家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去年也是穿这身入宫的。”

    宋惜惜点点头,“是,今年没做新衣裳。”

    “怎没做?不是叫人去给你量身了吗?”

    “那时候忙,便叫他们迟些来,之后便干脆推了。”宋惜惜笑着,抚了袖子上的芍药刺绣,“再说,这身不好看么?去年您便说儿媳穿这身好看的。”

    “再好看的衣裳,也不能反复穿,人这辈子就这样短,漂亮的衣裳又那样多,今年给墨儿也是按照去年的身量做了几身的,可惜他没回来,不知什么时候才可凯旋。”

    她仿佛才记得有个儿子似的,怏怏叹气,“南疆听闻怪冷的,遭罪啊。”

    宋惜惜知道她是关心儿子的,只是在她认为,儿子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没有他打不赢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