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奏章,事,是有事的,但只是小事罢了。
往日这些奏章都会过滤,现在他得全看,起码未来这一两年都得这样做,主要还是教一教太子,让他从这小山一般高的奏折里,分辨哪些藏了事,哪些是废话。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各地驻军递呈的折子,尤其是成凌关和南疆的,谢如墨必定重点看。
肃清帝离京之前,谢如墨便已经是摄政王且行监国之职。
他赫赫战功在身,满朝文武原先对他并无不服,甚至多有敬重之意。
但如今皇上带病微服私行,朝中竟有警惕摄政王的流言传出。
警惕他,无非是怕太子年幼,摄政王会欺幼主且日后有取而代之的念头。
素来,这样的猜忌与流言,都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因而便有不少人对谢如墨没了原先那份敬重,对他的政令也是阳奉阴违,敷衍塞责。
李德槐眼见某些大臣这般的做派,心里是着急的,先是去找了刑部尚书李立,毕竟李立是太子的外祖父,是已故淑妃的父亲,如今有针对摄政王的流言传出,李立应该站出来替摄政王分辨,且做个表率拥护他。
可李立自己就是被影响最深的那个,女儿没了之后,他伤心了好长一段日子。
而太子虽不是淑妃亲生,却是淑妃拿命护着的人,他也不是说信不过摄政王的人品,可他信不过权势带来的魔障啊。
想之前的逆王,不顾身家性命,筹谋多年只为一朝登高,如今摄政王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未必就不会动心。
想是这样想,对李德槐也只是摇头说:“流言无稽,想来摄政王也不会在意,你就更不用操心了。”
李德槐语重心长,“流言如虎,影响摄政王威信,进而影响施政,摄政王是皇上钦点监国和扶持太子的,他若无威信,太子日后如何能站稳阵脚?你这当外祖父的,难道是半点心都不用操吗?”
李立在沉默半晌之后,道:“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若威望太盛,怕是人心思变啊。”
李德槐闻言,顿时冷笑了几声,“呵,这话倒是对啊,人心思变,摄政王变没变,本官不知,但李尚书眼瞧着是变了啊,本官找错人了,告辞。”
李立看着他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