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死死盯着墓穴的方向。
也是在今天,他的母亲举行了葬礼。
讽刺的是,没有人记得。
空荡荡的灵堂里,只有他一个人抱着母亲的遗像和骨灰盒,整整枯坐了一上午。
没有花圈,没有挽联,没有吊唁,甚至连一声低低的啜泣都没有。
灵堂的冷气开得很足,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渗入骨髓,却抵不过他心底的那片荒凉。
也对,在这偌大的京城,他们母子是孤独的。
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
魏观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眼底却是一片死寂。
他忽然有些恍惚,时间在这一刻被撕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明明几天前,他还喝到母亲亲手做的鸡汤。
那时的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端到他面前,轻声叮嘱他趁热喝。
当时的她,只是说自己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去楼下买个菜。
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却是在警察局的停尸房里见到了母亲炸得四分五裂的尸体。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人这一生,到底在为什么活着?
魏观站在墓园的冷风中,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个问题。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是不苟言笑的,是压抑的,不快乐的,甚至有些病态偏执的。
她的笑容总是短暂而勉强,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刻才会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她的眼神里总是藏着深深的执念,像一团燃烧不尽的火焰,烧得她自己痛苦不堪,也烧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究其一生,就只为了得到那个老头儿的名分。
她想当他光明正大、死了能一起埋进祖坟的谢夫人,而不是躺进公共墓园,没人记得、没人悼念的孤魂。
她的执念像一根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也缠绕在他的身上。
她的一生,仿佛都在为这个目标而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然没有等到那个名分。
那他魏观呢?
他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魏观闭上眼,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