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李丞相坐在正堂上,手里捏着一份书卷文章,心里有了顾虑,“裴如衍没有耽搁公务,他夫妇二人于赈灾有功,只怕陛下根本不会怪罪他,况且陛下将他视作未来肱骨,有心培养,若不是大事,根本撼动不了此子在陛下心中地位,反而会让陛下对我李氏更不满。”
今非昔比,李丞相无法再像以往一样,如今每走一步,必须计划周全。
管家沉思,“相爷思虑深远,是小人想左了,一个把柄撼动不了裴家,还需要更多的把柄,裴氏家大业大,一个裴世子犯不了错,害怕其他人犯不了错么?”
李丞相点头,就是这个理儿,就如同马家之错能连累李家一样,他亦能以牙还牙,哑巴吃黄连的苦也要让裴家尝尝。
但眼下时候未到。
“阿嚏!”而后是吸鼻子的声音。
宁国公怀疑自己感冒了,这一个喷嚏将眼前信鸽吓了一跳,火速逃窜飞走了,只留下一个纸条。
纸条上是大儿子的亲笔,虞氏维持不住淡定凑过来,“写了什么?”
“还能什么,无非就是不回来过年了,”宁国公平静的脸孔下藏着失落,“衍儿回不来,彻儿也回不来,只有自己过了。”
他叹一声,差点要脱口一句生太少了,但又急急将话咽了回去,朝虞氏瞧一眼,唯恐勾起她的伤心事。
虞氏没有察觉,一心接过信条要亲自看看,见儿子字迹与以往一样,至少能确定手没有受伤,“不回来就不回来罢,我听嫂嫂跟我抱怨说兄长也不回来,绵绵和阿绍都跑去宁宁那里了。”
大家都一样。
虞氏表面不讲,但心里确实宽慰不少。
几个孩子在外头有伴,过年说不准还欢快些,不像她们几个老的这么孤单冷清,衍儿那个性子也确实需要多和低龄人玩玩闹闹。
这样一想,虞氏也舒坦了,转身召唤来一院下人,将过年的事宜一一交代,还有置办年货、新衣。
又想着儿媳肚子大了,说不准明年回来的时候都抱着孩子了,她是迫不及待想准备孩子用品了,但现在给孩子准备衣物玩具,又怕弄错了性别。
男孩和女孩的养法毕竟是不一样的。
可是虞氏又怕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