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碰沈益的尸体一下,她出声才发觉自己嗓子嘶哑——
“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女儿没有将沈益暴尸荒野,还带了回来,就说明是有别的计划。
沈妙仪见柳氏振作起来,也没有追究她弑父的行为,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府门,听府外还没有动静,就知道来得及。
“娘,过不久一定会有人来拿人,我们将沈益放在门口,对外宣称他为自戕,向皇族认罪。”
柳氏深吸一气,到底还是被女儿胆大的行为吓住了,“好,好,听你的。”
随后母女俩唤来护卫小厮,将沈益从马车里抬了出来,用匕首在沈益的脖子上划出更大的伤口,掩盖簪子的伤处。
让沈益握着匕首,跪在门的中央。
起初跪不住,但沈妙仪铁了心要他跪,趁着尸体还未硬,将他固定住,没多久,身子发硬了,便能稳稳当当地跪住了。
再毁掉马车。
最后,面无表情地下令——
“开门。”
沈家的大门从两边打开,“吱嘎——”的声音拖得很长。
“爹!”一声呼喊。
“你怎么了爹!”沈妙仪哭得伤心欲绝,再配合柳氏几欲昏厥的演技,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
路人只见台阶之上,高高的伯府门槛后方,跪着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根据柳氏母女的哭喊,路人判断出这位是沈家伯爷。
沈益的额头上绑着一块白色的布,布上还写着“罪臣”二字。
“啧啧,沈伯爷咋啦?”
围观路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还是猜测。
“不知道啊,自称罪臣,可能犯事了吧。”
“真可怜。”
“可怜什么可怜,这些个达官贵人,肯定是搜刮民脂民膏了,被查出来后知道怕了!”
“哎呀,我说的是留下的妻女可怜。”
“也是巧,一个时辰前,北街也是堵得水泄不通,说是原宁国公府,现宁伯府发生什么事了,皇帝都亲临了。”
“这两家不是姻亲吗,沈伯爷之死,会不会与之有关联啊?”
……
议论声不少,但沈妙仪的哭声能盖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