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齐。
秦怀瑾其实一点对策都没有想,从凌晨到刚刚,他一直处在一种极度的悲伤之中,在半个时辰前,他还在亲手一块一块的扒开木头,想要从烧到坍塌的废墟中找到什么。
他甚至现在站在朝堂上,听着众人对他的指控都有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绿竹没死。
他的孩子也没死。
“秦怀瑾,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左相一把年纪,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可以见得他对秦怀瑾到底有多恨。
秦怀瑾却看向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君瓷,“她怀有身孕,不可这么跪着。”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年轻的皇帝看到他这副样子,觉得他分明就是失了神志。
“众卿家的话朕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古人云天子犯法将与庶民同罪,如今朕的老师也不能例外,今日朕免去他的官职,收回他手中的权利,将秦怀瑾关入大牢,交与大理寺处理,各位大人有何异议?”
没有一人再说话,秦怀瑾也没有出口再为自己辩解。
他做的事情不多,但是每一件都足够让他背上骂名。
逼良为娼这一条却让他最为心痛,他看着目不斜视的君瓷红了眼睛,“你可曾真心待我?”
君瓷在薛平宁的搀扶下站起身,连目光都没有分给秦怀瑾一个,缓慢的离开朝堂。
“绿竹!”
秦怀瑾被禁军摁在地上,他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竟是从未有过的心痛,仿佛五脏六腑被蚂蚁啃食一般,泪水不受控住的从眼中滑落。
可终究没有换来那人的一刻回眸。
万事已经尘埃落定,君瓷走出宫门后心中竟然有些空落落的,秦怀瑾悲痛的声音好像还响在她的耳边。
“去我那里吧。”薛平宁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近日动荡,去我那里等稳定一些再出去找个安身立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