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余,像只豚鼠一般,变着花样掏出了更多的绣品:
“你奶从前看着我,一点儿银钱也不给我们买针线,如今家中好些了,我做女儿家时的手艺也就捡了回来。”
“青儿若是喜欢,阿娘以后天天给你做。”
叶青釉一一看过绣品,脑中的想法定了个形,斟酌半晌,沉声道:
“阿娘原先说想要采买花样的事儿,是真心的?”
“如此,我能求阿娘一件事吗?”
叶青釉一点儿都不懂绣品,可她有长眼睛!
这一件件的绣品,每一件的精细程度,都是叶青釉毕生所见最繁琐,最艳丽,最美珏的绣品。
叶青釉心中原先给白氏找个事儿打发打发时间的念想早就烟消云散。
而取而代之的,则是让自家娘亲好好将这门绣艺发扬光大!
说一句不偏不倚,也毫不避讳的话,先前的白氏懦弱,胆怯,除了知道护犊子这一点,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亮眼的妇人。
可今日她说起绣品时的井井有条,神采奕奕,眼中包含的光芒,以及个中关于绣品的所知,远远超出了叶青釉原先对自家母亲的印象。
每个人的命,都有它的归处。
若是还没找到,只是因为还没有等到那一日。
而白氏,她的去处,早早就显露出来,只是没有人发觉,且明珠蒙尘了多年而已。
叶青釉激动的要命,心中全是斟酌着如何同自家娘亲说清道明这件事,可白氏却有些不懂,笑道:
“自然是真心愿意去的。”
“阿娘盼了好久才能盼到青儿要我帮忙的这一天呢。”
白氏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叶青釉已经准备开口畅想日后的盛况,可第二句,犹如一盆冰冷的水,直接就浇透了她那颗滚烫的内心。
叶青釉定定的看着自家娘亲,白氏那张已经有些旧去的美人面上,已经有了些不易察觉的皱纹。
她笑起来的时候,这些细细的皱纹分外明显,可却也分外真切,每一道都像是长在了叶青釉的心中。
白氏捻了闺女的手,仔细的握着,摩挲着上头因为制瓷胚而已经不复存在的掌纹,轻声道:
“阿娘等了好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