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等到这一天的。”
“你还小的时候,就有些嘴馋,每次出街都会讨要些糕点糖葫芦,阿娘那时候在你奶手里,没有太多剩的银钱,只给你买了一次,一次就被你大宝哥撞见,告到你阿奶那儿去了”
“从哪儿之后,别说是零嘴,你连饭菜都没有吃上些好的。”
“阿娘后悔呀,如果当时能同你阿奶说,这原本就是我的嫁妆,我的闺女吃些零嘴是再有理不过的事情,你也不会委屈这么多年了。”
“那之后你懂事,每每见到糕点与糖葫芦,就说自己不吃,也不同我提任何想要的东西”
白氏愣愣的摩挲着闺女的掌纹,眼眶慢慢变红,可这回却罕见的没有哭出来:
“如今,青儿对阿娘提了想要的,那一定是还有用得上阿娘的地方”
“你一定心里还有阿娘。”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白氏自己也知道,当母亲当成她这窝囊样的人,一定是极少极少的。
她自己能吃苦,但不代表自家闺女能一辈子受委屈。
可她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了。
晚到自家闺女的羽翼都丰满了,再也不是靠在她怀中嬉笑打闹的小囡囡,而是能独当一面的瓷娘子了。
她今日睡梦中的时候,总能想起数年前的那日。
那日的她还年轻,闺女也还小,被黄氏责骂之后也不懂什么奶奶对她的苛待,奶声奶气的说要继续吃糕点
梦醒之后,白氏仔细数来,才恍然惊觉——
半辈子的时日都过了,自家闺女好像就那一次对她恳求过什么。
其他时候,总是默默待在角落里面,直到长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姑娘。
闺女这是不求吗?
只怕是知道求了也无用吧!
白氏近乎肝肠寸断,可每每见到闺女,又半分话都说不出来。
闺女如今有银钱,置办宅院,买窑口,卖瓷器,开瓷铺,几乎都一肩挑着。
小囡囡终究是不用再扭头看母亲,也不需要母亲抱着她走路的助力。
白氏就这么在屋里,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绣,一直绣
她原先只觉得自己起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