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植物的腐烂气味，有些刺鼻。
阿忠全程皱着眉，显然是对这家医院的环境感到不适应。
女护士一直带着李子恒去了三楼尽头的一间特殊病房。
之所以说这病房特殊，主要是因为这病房的门是那种类似于监狱的厚重铁门。
“咦？”
女护士来到门口，正欲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铁门并未上锁。
她扒开铁门上的小窗口，朝里面看了一眼，接着回头对李子恒说道：“里面有人在探视，要不，你们先在门口等一会儿？”
“里面那人是我朋友，我们认识。”
“这样啊？那行吧，你们探视的时间只有两小时，两小时后必须离开，另外，要是病人犯病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喊我们的人过来处理。”
女护士也没怀疑什么，叮嘱两句后，便离开了。
李子恒冲阿忠使了个眼色，阿忠会意，伸手将铁门给拉开了。
“吱呀——”
铁门被拉开的巨大声响，引起了病房里的一名女子的注意。
她回头看了过来，就见李子恒迈步走了进来。
看到李子恒，女子先是一愣，旋即笑吟吟地起身打招呼道：“李子恒，好久不见！”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精神科教授赵文娜。
赵文娜穿着一件火红色风衣，内搭白色针织衫，下身是一件包臀裙，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套上了肉色的保暖丝袜，看起来格外漂亮。
“娜娜，你来得真快，我还以为你要晚几天才能到呢！”
李子恒笑了笑，走了过去。
这时，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从病房角落传来。
李子恒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就见病房角落的阴影中，一个蓬头垢面，宛若疯子一般的女人正蜷缩在角落，正用一种愤恨至极的眼神死死瞪着自己。
是姜婉！
但此时的姜婉不再光鲜亮丽，像极了落魄的乞丐。
赵文娜看了姜婉一眼，轻叹一声，说道：“她的情况有些棘手，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让她恢复理智！”
李子恒淡然一笑：“没事，如果治不好的话，不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