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凤像是没看到盛枷来了一样,拉着珠玑一首接着一首地往下弹。
盛枷起身,随着夏桉到了正房的一间屋子内。
好在,酒洒的不多,倒也不必换身新的。夏桉取来干净的布,低头替盛枷擦拭衣袍上的酒渍。
她一边擦,一边道:“大人何必不请自来?”
盛枷垂眸看她:“外面弹琴的那个,就是珠玑吧?”
夏桉手顿了顿,随即将棉布翻了个面,继续替盛枷擦拭。
“大人怎知?”
“今日泰昌街的动静可不小,想不知道也难。”
夏桉平静回道:“她是珠玑,我们也的确认识。不过大人不要误会,今日泰昌街的事,可不是我撺掇的,而是珠玑与母亲之间的个人恩怨。”
“所以,你今日让朱玄凤和萧凌过来品酒,是为了门外头盯梢的那个?”
若盛枷没有猜错,夏桉想借用朱玄凤和萧凌的势,为这个珠玑兜底。
否则,这品酒宴,难道不应该设在清风醉?
夏桉心里真的觉得服气。
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逃脱不过他的法眼。
酒渍擦得差不多了,夏桉直起身子,将棉布在手中交叠两下。
“大人,我今日是履行与两位世子的约定,新酒开封,请他们尝这第一口酒的。”
盛枷道:“若是他们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会怎么想?”
夏桉一把将棉布甩进一旁的水盆里,道:“大人未免说的太难听了些,大人此前总说我阴你,让我老实些。后来我不是便就没有再轻易惊动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