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枷将吃干净的饭碗放在了桌子上,对阮远道:“你是说,月底到?”
“啊对,月底,咱们剩下的路实在不用急,下面路过的地方我熟悉,到时候必将盛少卿安排好。”阮远笑呵呵道。
盛枷起身,程鸽也跟着起身。
“阮大人,月底我在松远县等你。”
说完,他和程鸽出门上马。
阮远甫一愣神,然后连忙惊慌失措地追了出来。
“盛少卿,盛少卿,盛少卿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是着急,那我,我大不了就重新定个计划,你们莫要撇下我们先行啊!”
盛枷道:“并非嫌阮大人路程慢,是因我想顺路办件事。阮大人不必更改,按原计划行路即可。”
说着,一勒缰绳,驾马扬长而去。
阮远讷讷看着他们二人走远,擎着手里的表,猛得痛苦地揉搓了一下。
“啊——”
他最是受不住事情偏离计划。
此时他撞墙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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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合县。
病患人数剧增很快,王长烨带回来的几车药,实在是杯水车薪。
三日便就见底了。
不仅如此,就连蝎子和蜈蚣也都快没了。
江太医再出城购药,发现此前的那一个药商都已寻不见人。
就连周边县城的小医馆也都已经关门。
城外的恐慌程度,不比城内小。
他亲眼所见,甚至有些无助。
他只能回城禀给萧易燃。事到如今,只能让太子向京城求援了。
萧易燃听了江太医的禀报,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让所有人都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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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和江太医在院中的亭子里坐下。
江太医面露苦色:“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连老夫都开始有些绝望了,太子尚且如此年少,也不知要如何面对。”
夏桉道:“太子其实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
江太医道:“眼下,没有药,便也无法医治那些病人。夏姑娘,你说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等死。”
夏桉眸色幽深:“我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