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这才想起他腰上还有伤。
原来她是想为他处理伤处。
夏桉低头取药:“是大人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屋内烛火飘摇,忽明忽暗。
盛枷松开衣领,略显迟疑地道:“要不,让程鸽为我……”
夏桉直接上手,一把将衣袍从他肩头撸了下来。
盛枷:“……”
夏桉:“你将我当成郎中便可。”
盛枷喉咙挤出一个“嗯”。
说是这样说,但当夏桉将目光落在盛枷劲瘦有型的背上时,耳根悄悄染了红。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男子裸露的后背对着她,气氛难免……
有点热。
夏桉赶忙低眉,将注意力放在他腰上的伤口上,查看须臾,方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
只是那伤口尚在流血。
可以想象,他应该自回营之后,一直待在此处,等着她醒过来。
对自己的伤竟是未有觉察。
夏桉沉默着将药瓶打开,欲将药粉洒到他的伤口上,刚一抬手,屋内那个本就不牢靠的烛火,突然间,灭了。
一片漆黑。
帐篷里只余二人清浅的呼吸声。
空气凝滞般安静。
帐篷外头,喜鹊见里面的烛火灭了,登时便要进来查看。
程鸽一把拦住她。
喜鹊与他对视片刻,瞬间明白过来。
停住脚步,唇角含笑看着黑下来的帐篷。
里头,夏桉对着盛枷坚挺的后背,低眉忽然出声。
“大人,这段时日,你在京中定亲了吗?”
盛枷干着嗓子回:“没有。”
他在黑暗中回头:“怎么?”
夏桉眼角染了笑,停了一会儿,道:“知道了。”
盛枷身上升起一阵莫名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