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陆守备,守城的士兵定不敢无礼冲撞。”
符今渊望着何正东一脸恭维讨好的笑容,却觉得对方这是笑里藏刀,包括那位不曾露面的榷盐使王大人,应该都希望他早日离开盐湖城。
“我们已经与友人有约,今日就此别过,待过几日,再与王大人邀约。”符今渊说完,转身又上了车辕。
过几日?
何正东闻言愣住,这话的意思,是他们还想在盐湖城多住些时日吗?
这里离东宁已经不远,赶路几天就到了,怎么偏要在盐湖城住下?
莫非是冲着盐湖城来的?
何副使笑容恭维地作揖,“陆守备在盐湖城但凡有需要帮忙的,下官都在所不惜。”
“等王大人回来,下官定禀明原因,改日再宴请陆守备。”
符今渊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下令让马车继续前行。
“有问题?”沈岁安低声问。
“那几个盐妾年纪不大,有的只有十三四岁,不太可能是寡妇。”符今渊说。
“先到落脚的地方再说。”
他们这一路所住的地方都是赵九灵之前安排好的,在盐湖城也有早就准备好的宅子。
“祖母,您仔细脚下。”符今渊去扶着太皇太后的手下马车。
太皇太后环视周围一眼,“盐湖城水深,你若是要动,需谨慎。”
符今渊虚心请教,“祖母觉得我该如何做?”
“进屋里说。”太皇太后说。
沈岁安将孩子交给乳娘带下去睡觉,进了屋里,她先给太皇太后倒了一杯茶。
“祖母,先喝杯暖茶。”沈岁安说。
“你也坐下。”太皇太后拍她的手。
她跟符今渊仔细说起盐湖城错综复杂的关系。
盐湖城属于南朝的西北,由吕家和洪家为首,将整个西北都把控在手里,他们吞并土地,隐匿人口,无论是盐运还是田地和税赋,朝廷收到的,怕还不足这两家的十分之一。
若是能够将西北这里的税赋清算干净,把官盐再次掌握朝廷手中,能大大增加朝廷赋税,减少国库压力。
先帝不是没有想过要收回西北的控制权,一旦要动西北,那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