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所言推恩之事,前提在于朝野上下安定。”

    蔺安无奈道,“之前,陛下初平南蛮,不论民间朝堂,陛下之决策,断然无人敢反对。”

    “可如今,莫州新败,荆州起灾,如今又生动乱,那些前臣的门生故吏,地方还有很多,必然会以此两件事,中伤陛下!”

    “虽当今天下军权已归于陛下手中,然我南乾地广人足,届时一味打压,怕是只会生出更多祸事。”

    “而且,推恩一事,几世才可见效,若是逼反了诸国,反而适得其反!”

    女帝脸上再次升起怒意,“难道就看着这群竖子,如此在朕面前狂妄不成!”

    蔺安略微沉思,又言道:

    “陛下,为今之计,当先稳住荆州之局势,安其民,镇其反,其余之事,皆可缓缓而行。”

    “陛下若是怀疑诸国参与了造反,自可发布征召令,令八王出军,皆亲率兵马入荆。”

    “同时,派数支强军前往,于战场上监视诸王,若有不出兵或缓兵者,自可在事后治其罪,朝野上下亦是没法说什么!”

    “毕竟,如今朝堂初稳,可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您!”

    女帝闻言,心中清明了许多,脸面再次恢复淡然。

    眼中的冷意,却是不减。

    “左相所言极是,朕是女子,不管这大乾,在朕的手中开疆拓土了多少沃野,总有人想要拉朕下了这皇位。”

    “朕想明白了,朕做出多大功绩,都会有腐儒站在高处抨击朕。”

    “朕以往太善待他们了,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日后,朕便要把肃清朝野,看成一等一的头等事来做!”

    “至于其他之事,朕现在都可以忍,军队入驻荆州后,若是五日平息不了这太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