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从清儿眼神中读懂疑问，古无所不答。
当然多数是些功法交流，偶尔有些风土人情，有时引起清儿咯咯乐出。
但当古引到巫族的事情时，清儿总是装出生气状，盼谷子只好放弃。
两者之间，一路都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像主仆，或者像偶遇的同行者，相互间始终有一层隔膜无法打开，也就是关于巫族的话题。
接下来的几日里，古风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显着的改变。
原本一望无际的草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景象，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山坳和沙丘。
狂风席卷而来，掀起漫天沙尘，形成凶猛的沙尘暴，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瘴气。
时不时地，能听到远处传来生灵痛苦的嘶鸣，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沿途救治的伤员中，多数都是被虫体咬伤，古猜测自己的目的到了。
翌日，刚走出不远，清儿不再前行，停在原地示意古等待。
直到夜色将临，借着日光的余晖，正前方出现一道幻影般的枯树。
枯树下方的篝火上正烤着滋滋冒油的野味，两位老者举杯对饮。
清儿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向幻影弹去，几乎是同一个瞬间，拉起古一跃而起冲入幻影中。
熟悉阵道的古，当然知道眼前的只不过是一道禁制，却也为里外的环境差异叹服。
禁制内，依然是无际的草原、游民牧羊、安逸的生活。
行走间，所遇牧民都用着古听不懂的语言和清儿亲昵的打招呼，但望向古的眸光却是有着恶毒。
古不知所以，看向清儿，清儿却是毫不理睬继续朝深处走去。
古无奈，缓缓跟随在后面，想象下一刻可能会看到的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