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

    陆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小人机。

    从前的魏青鱼,就是那个没有情绪的人机,收到指令,执行指令。

    可她似乎过得并不开心。

    “陆星。”

    付叔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

    “我以为你在外面跑了这一年多,会调节好自己,但是我想错了。”

    “彭小姐的信没有救到你。”

    “今天一天,我问你爱吃什么东西,喜欢什么颜色,偏爱什么香味,常用什么面料,钟爱什么风格”

    “你回答我的只有三个字。”

    “无所谓。”

    付叔的眼睛鹰隼般尖锐,他脱去了花花公子外壳,真正认真了起来。

    “在你学成之后,我们几乎没有聊过你后来的客户,我也不认识她们。”

    “但是,我从强闻那里听到了很多。”

    “陆星。”

    付叔起身,拉着陆星来到抽烟区。

    熟悉的黑金色dupont打火机发出脆响,火苗舔舐着细烟,燃起缕缕白烟。

    付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气。

    烟雾缭绕中,时光凝滞,记忆倒流,就好像陆星依旧是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年。

    就好像,他也没有变老。

    “当年我叫你来见我,我记得很清楚,我点着烟站在露台,身后是奔腾不息的黄浦江,我跟你说,欢迎来到新世界。”

    那时酒店造价昂贵的地板擦得锃亮,照得出他的眼睛,也照得出他的贫穷。

    “在我送你去帝都的飞机起飞前,同样的露台,在烟雾缭绕中,你跟我说:我一定不会沉溺其中,自甘堕落。”

    这句话不像承诺,反而更像是一句对自己的誓言和警醒。

    “陆星。”

    付叔的手搭在扶手上,指间香烟明明灭灭,星星闪烁。

    “在这行起起伏伏一二十年,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所以当时我没信。”

    “可后来你的做法,让我信了。”

    “但刚才听了强闻讲的那些话,我突然觉得,绝情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付叔掐灭了香烟已经到尽头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