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分。

    魏青鱼揽着陆星,静静地说。

    “当时我去找温总,她的神色有些疲惫,她说她刚从雪山回来。”

    “我没有怎么问。”

    “但是温总那天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陆星点了点头,然后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觉得温总这人怎么样?”

    “温总的人很好。”

    魏青鱼顿了一下,还是讲出了这句赞扬。

    即使知道陆星和温总之间有过契约关系。

    但对魏青鱼来说,她从来实事求是,也不会故意诋毁,或者故意恭维一个人。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陆星笑了一声。

    “她是个很适合当老板的人,温和又大方,如果我是她的员工,我会很喜欢这样的老板。”

    温阿姨这样的人,只适合当上下级或者点头之交。

    她用善意和温柔做伪装,将骨子里的冷淡和漠然,盖得严严实实。

    在国外游荡的这一年多,陆星也不是只顾着吃喝玩乐。

    他常常失眠。

    每当夜幕降临,他闲下来,脑海里的各种念头就会狂飞乱舞。

    有些自卑内耗的人,偶尔外面做了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举动。

    晚上回到家里,就会不断的回忆那个场景,不断的凌迟自己。

    陆星不会这样。

    但彭明溪给他留下的信冲击太大,大到他根本忘不掉。

    那个惯用苦肉计又不择手段的女人,这次竟然把死亡作成了永恒的情书。

    其实彭明溪还是赢了。

    从前彭明溪做的那么多事情,只是为了叫他忘不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