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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司徒少华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不用伺候了,都下去吧!”司徒娴韵靠在徐平肩头,抬手将家仆屏退。
“是,大小姐!”
徐平将之搂紧,两人相视一眼,同时陷入沉默。
微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轻响,阳光穿透树梢,洒下斑驳光影,似乎为这方天地又增了几分氛围。
司徒娴韵慵懒的伸起懒腰,其发丝随风飘动,不经意间扫过徐平脸颊,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你怎么来了……”徐平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对方脸上,心中情绪复杂难辨。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府上要办件大事,爷爷让我来玉螭替我那个不长脑子的大哥处理些事。”
“爷爷……大仲宰不是……”
话未说完,司徒娴韵抬眉一挑。“很难猜到吗?装的呗!”
“那可装得真像。以我在岳州收到的消息来看,我还以为大仲宰真不行了!”徐平取下腰间玉佩,缓缓放在对方手中。“这许久未见,你是愈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送给我的?是定情信物吗?”司徒娴韵转身抬起头,嘴角也随之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纪月华的事我听说了,你可真够狠的徐平,连自己的青梅竹马都舍得拿出去当饵料。
别否认,没你首肯,下面人肯定不敢如此布局。
她若是知道了,你说会不会记恨你?”
此话一出,徐平不由的皱起眉头。“我没有否认,此事的确是我和李正我一同谋划的。
敌强我弱,敌众我寡。若不用自己的嫡系去做诱饵,苏北石焉能分兵。他若是不分兵,我又如何以多击少,将其部合围全歼。
这是战争,战争注定了流血和死亡,即便我也不例外,说不定哪天就被人一刀砍死在沙场。”
“虽然我不会打仗,不过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该狠狠,该舍舍。优柔寡断且犹豫不决,难成大事。”言罢,司徒娴韵搂着徐平的脸颊靠向自己。
两人鼻尖轻碰,她缓缓抚摸着徐平的后背。“好好活着,你若是死了,纪月华肯定会随你殉情,不过可惜了!本姑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