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进来,温璨扫了一眼,开口让她进。
“上什么上!你每天这么养生有什么用!年纪轻轻却比我这个老头子还颓废!继续这么下去我看你也不用吃饭了反正也不用动脑子!”
老人没好气地喝令阿姨把菜端下去。
脚步声匆匆离去,小饭厅又只剩下祖孙俩。
温璨微微叹了口气,放下刚拿起来的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这才好整以暇地抬起头,看向主位上气呼呼的老人:“爷爷,我很抱歉再也不能满足您的期望,但您还是记错了。”
他凝视那双喷火的苍老的眼睛,缓缓道:“您又记错了——我不是被一次车祸搞废的,我是被两次车祸搞废的。”
老人一愣。
“我今年才二十七,却已经经历了两次重大车祸。”
男人阴郁平板的声音回荡在小饭厅里,莫名带来一阵森森的寒气。
“第一次车祸夺走了我的妈妈。”
“第二次车祸,夺走了我的两条腿。”
“两次车祸,把我变成失去母亲的儿子,又把我变成不良于行一生都要靠轮椅活着的残废——我知道残奥会上的运动员一定比我更坚强,我也知道这世上一定有比我活得更煎熬一百倍一千倍的人,但没有办法,这就是我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