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邵温白说。

    苏雨眠赶紧把湿发一包,跑去开门,“教授?!”

    看见是他,还有些惊讶。

    要知道,邵温白很少这么晚过来找她。

    在他眼里,半夜敲女生的门应该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所以……

    这次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门打开后,见苏雨眠穿着睡衣,头发也还包着,邵温白眼中闪过懊恼——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教授——”苏雨眠叫住他,笑道:“没有打扰,请进。”

    男人沉默一瞬。

    最终还是进了门,轻车熟路地换上拖鞋。

    只是……

    在他常穿的那双拖鞋旁,又多了一双新的拖鞋。

    他目光骤沉。

    不用问,都知道,是沈时宴的。

    “教授先坐,我吹一下头发可以吗?大概十分钟就好。”

    “嗯。你先吹头发,免得感冒。”

    苏雨眠原本想进去洗手间吹,但刚洗完澡,里面墙上全是水珠,湿哒哒的。

    平时她都在客厅吹,这会儿还是去卧室吧。

    她拔掉插头,准备往里走。

    突然被邵温白叫住——

    “你在客厅,我出去看看那些盆栽。”

    说完,起身,朝阳台走。

    苏雨眠心头一暖,看着男人的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柔软在胸口发酵。

    像是……被包容,被迁就,被时刻关注需要。

    而这种感觉她从前只在父亲苏晋兴身上体会过。

    “教授,左边那几盆有一个星期没浇水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浇一下?”

    “好。”

    十分钟后——

    苏雨眠收起吹风,走到阳台:“教授?好了吗?”

    邵温白起身:“弄好了。”

    他不仅浇了水,还帮忙做了除草。

    连带右边那几盆一起。

    苏雨眠:“谢谢。快进来,外面好冷,别待太久。”

    “好。”

    邵温白去洗手,从洗手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