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呆,不知道怔楞了多久,才听到她奇怪的询问:“有事?”
谢危蓦地回神,就看到她漆黑的涌动着暗华的眼眸,像是要把人给吸扯进去似的。
他连忙道:“白宗主,实在抱歉,我之前一直叫错了你名字,我是专程来道歉的。”
她倒是挺平静的,“哦,那你打算怎么表达歉意?”
谢危连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也就是两斤上好的普洱给了她。
她倒也没嫌弃,随口问道:“是你最喜欢的吗?”
谢危素来喜欢普洱,这是他能拿出的最好普洱了,也就如实说了。
她这才笑了,唇角微弯了下,笑颜如浮云遮月,恍的人移不开眼睛。
然后开口:“行,茶我收了,可还是不能放过你,你给大家跳个舞吧。”
他哪里会跳舞。
何况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
他不要面子的吗?
可他小小鬼差,又是在人的地盘,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笨拙的跳了几下,就此成为玄机山的笑柄。
当时他挺气的,也发誓要在地府活出个鬼样来,让她再也不能嘲笑。
之后他一路上升,直到做了无常。
他终于成长成无人敢嘲笑的样子,可她却死于天劫。
没有人知道,他听到她消息那一刹那的心情。
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是在心脏上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虽然不会致死,可却一直不能愈合。
谢危掌心落在心口,停了一瞬才道:“要是觉得心里难受,也不用非要憋着,可以说出来的。”
白笙冷淡道:“谢大人不要总是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说着,她将印信拿了出来,随手递给他,“以后,也别联络了。”
谢危语塞,“这是什么意思?”
白笙淡声道:“人间的事越来越麻烦了,为了防止其他情况,我们切断联系比较好。”
谢危抿了下唇,“我也没说怕麻烦。”
玄机山声称她是修炼禁术而死,因此惹来无数骂名。
他如果真的在意,之前就不会将印信给她。
白笙淡声道:“主要我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