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云之所以没有立即制止叫停,心里还有一道声音在提醒他,就是默认柳馥甄被收拾,最好是死掉,然后逼着柳帝发疯,直接出兵长途奔袭过来点燃战火。
这样也就达到了他之前与楚胥和唐辰探讨的战略方针。
不但能让林云解决大岳这个心病,还能搂草打兔子,顺带将西凉也收拾掉。
当然,这只是林云的理想化,他明白柳青池同样拥有战略定力,不可能轻易出兵。
如果这么容易被煽动蛊惑,柳青池绝对没资格城内大端的心腹大患。
这时,林云欣慰一笑,喃喃自语道:“真是朕的好大儿,你就尽情的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翌日清晨。
林谚早早起床,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他连忙捂着胸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颤抖着手在圆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一瓶姐姐给的药,连忙取出三颗含在了舌头下。
几个呼吸后,他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林谚厌恶的看着摆在面前的药瓶,一把抓起来就想摔在地上,但一想这是救命的好东西,更是姐姐辛辛苦苦制作出来的,他只能重新撂在桌上。
每当旧病复发,他对老大林景川的恨就深了几分。
本来这份仇恨是对李情月,但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正所谓父母债子女偿,他只能将心中怨气发泄在林景川的头上。
他和姐姐的先天心病,全是拜李情月所赐。
没有她逼着孟芷怡孕期吃滑胎药,就不会有他们姐弟几十年的病痛。
“真可恶啊!这病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难道老天真的会收走我这条命吗?”
林谚自言自语。
心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浓浓的不甘。
他想用有限的生命,达成别人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这样他这辈子才算不虚此行。
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林祗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林谚连忙将桌上的瓷瓶收起揣入怀中。
林祗玩笑道:“什么好东西还藏起来不让小弟看?”
林谚无奈摇头,没好气的将瓷瓶用力拍在桌上。
“药你也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