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就是各班组的工具房兼休息室,花坛的上面整一栋是办公室,斜对面是个大的篮球场,篮球场旁边就是摆放大锅炉的工房,而我们仪表的工作点就在这大工房里,最内围就是大的洗澡堂和煤场。
(二)
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们这班组就是“曲高和寡”的存在,毛人看不见几个。当时有进厂的老师傅比我们大不了一两岁,那都是因为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有一个词,叫做顶职进厂(顶职就是子女顶替退休的父母在父母原单位工作),父母提前退休,就是为了赶上顶职的政策解决子女工作问题,相有的读书成绩不好的孩子,刚读完初中就顶职进厂了,既减轻了家里负担,又解决了孩子工作,起码有个稳定的生活,父母辈的想法是,不管你拼命读书也好,不图你大富大贵,无非就是希望儿女有个安稳的生活,饿不到冻不着就好。毕业的分配,我们这几个有了各自的工作岗位,工作环境和群体。如果说社会是个大染缸,那么工作单位岗位就是炼钢炉了,锻造的时间、火候不一样,成型不一样,品质一定不一样。一成不变的工作,国企的大锅饭,铁饭碗,后勤各部门的工作相对单调也比较散漫,这种单位,用老师傅打趣的话来说就是这鸟不拉屎的煤堆里,连老鼠都是公的……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四个女孩子,这煤炭也有了色彩,这炉火也不那么灼人了。如果说能源总公司是861的一个王爵封地的话,那我就是这王府的公主,父亲是这块土地的领主,而我是被捧在手心里的那颗最宝贝的珍珠,虽不至于嚣张跋扈,却自由自在,没有约束,我的心里是有满足感的,却也觉得别扭,因为父亲职位的缘故。
(三)
工作不温不火,爱情这东西却势如破竹,无处不疯狂。我和陆的约会是平静湖面上的暗潮涌动,只要有机会有时间,就偷偷在一起,舞厅,影院,大操坪,马路牙子,运输处的桥头,还有灯光球场……“老婆,你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能不能告诉我人是怎么来的?我没认真读过书,学习成绩不好,你教教我呗……”陆总是会这样转前转后的嘻笑,逗弄。我总是嗔笑着嗫嚅着:“别闹,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成绩太好,这些肤浅的问题不关心,你去问老师吧”“你不就是我亲爱的家庭私教吗”陆凑前靠近。我往他背后看去,大叫着:“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