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传过来孙哥(总厂小车班的司机――总厂有一个专职专属的小车队,以供总厂或各单位领导调度使用。)汽车在穿过那条861独有标志的天然石洞后,骤然变得莫名萧条,一黑一白之间就跨过大都市的繁华,走进深谷里的寂静,还来不及适应的人间烟火里。车子还没来到家楼下,刚过白云商场桥,远处看见母亲熟悉的身影,微笑的看着正驶近的汽车,等我回家。
工厂大形式下的息工、竞争上岗、轮休、上班拿百分比的薪水,各类的考试不间断,各单位都处在紧张和别扭的氛围中。各班组之间相互抵触,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之间也在暗里较着劲,和平年代的军工企业,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很多国有企业的民营化改组生产,国有体制的经济转型,私营民营企业的异军突起,军工企业生产任务的极度不饱满,使得我们这个南方集团的军工大户陷入危机,为了安稳的生活,工厂职工人人自危,一个工作岗位多人打破了头竞争。曾经悠闲闹腾的电厂院子的花坛路旁,少了些往日和谐的笑闹声,多了些迷茫未知空洞的不安定,议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去留无奈的焦灼。
成长和沉重总是两个相伴而来的东西,父亲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家里养的起你,只要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造就了我任性随性肆意青春的无所顾忌。忽然的就这么又忆起父母健在的往昔,想起了五岁那年被炮竹炸伤后母亲带我去拍的那张照片,幸福其实也就这么简单。今年持续不断的疫情,各大商家、企业公司、个人的困顿,好像又进入了那个轮回,时代不同,背景亦不相同,但感受却惊人的神似,然,过去了这许多个年头的我们早已没了那避风的港湾,剩下的只有肩头那沉甸甸的责任和重担。
为了照顾到单位所有的员工,以父亲为首的领导班子,经过仔细的考量和权衡,最终制订了轮流息工的方案(因能源总公司是承包单位,有独立经济核算的权力,不用像其他单位一样必须响应大流,一定得按指标强制裁员,有权根据现状因地制宜制定最合乎当前形式的合理制度)。一些重要的岗位,就早班、下午班的轮换班次,有的就一天一换,还有的一月一轮,这样既顾全了能源公司这全厂困难户最多的单位的困难员工的生存问题,也解决了前段时间员工消极怠工的抵触情绪。就这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