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听完驿丹云的汇报,眉头渐渐皱起,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表格,目光锐利地看向驿丹云,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他们抱怨?说任务繁重?人手短缺?经费紧张?这些,就是他们拒绝参与项目的理由吗?”

    驿丹云感受到路北方语气中的冷意,心中微微一紧,但还是如实说道:“书记,我们在统计这项工作时,知晓确实有些部门困难较大,尤其像老干局、文联、气象局、共青团等单位,本来人手少,经费紧张!如果再承担绿谷县高铁产业园企业的搬迁包保任务,可能会影响正常工作!”

    “可能影响正常工作?”路北方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道:“要说困难,现在哪个部门没困难?在当前这形式下,湖阳的单位都困难,就你们市政府来说,上回也报告,说没台像样的公车接送宾客。这不也存在困难吗?若是每个单位面对困难推三阻四找理由,那我们这项工作,就此搁浅了?那还谈什么发展?谈什么担当?不如大家都领着这点工资,都躺平好了!”

    驿丹云被路北方的气势震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路北方知道,驿丹云作为女性,耳根子软,心地善良,她在湖阳市任副市长多年,以前又分管文教卫等行业,这次下去推进包保搬迁工作,肯定受到原来的老部下,老熟人吹耳边风,故而思想有所动摇。

    见驿丹云不说话,路北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背对着驿丹云,语气依旧冷峻道:“丹云同志,像老干局有困难的现象,我认为是普遍的!这样的单位,那我们可以让他们承担小企业的搬迁任务啊。那些小企业,员工十几个人的,搬迁成本,也就二万元、三万元!这几万元,我相信一个单位和企业联合起来,是能筹措到的。”

    “而且,现在,还有专业的钢构公司,进入园区,建厂房出租。这样一来,我们直接租用他们的厂房好了!也就是说,我们单位,只需和企业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二三万元费用就成了。至于那些稍大的企业,我们肯定承担不了他们的搬迁费用!但考虑他们企业暂时拿不出钱的问题,那我们就给他们作担保,协调银行,帮着向他们企业放款,先让他们搬过来!你要知道,当前我们这种包保模式,是在我们湖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