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八人。
这就意味着每辆车得坐四个人。
那边车上,钱向阳、沈勇、市委办的一位同志以及路北方的联络员,动作麻利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边剩下秦汉、驿丹云、阿音与路北方。
秦汉身材高大魁梧,足有一米八几,他瞅了瞅副驾驶位置,大步跨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嘴里还嘟囔着:“我这大块头,坐前面宽敞点。”
如此一来,路北方、驿丹云只好带着阿音一起挤在后排。
虽说这场意外打乱了原计划,但驿丹云冷静处理问题的从容态度和乐观豁达的心态,让路北方心里颇为欣慰。
一上车,路北方就扭头看着身边的驿丹云,半开玩笑地说:“丹云,这一路下来,咱们可得被挤成压缩饼干咯。”
驿丹云扑哧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灵动,反击道:“路书记,您这比喻可真形象!不过,我要是真被压坏了,您可得负责哦!早跟您说买车,您不听,这下好了,不得不买了吧?”
路北方也被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心情似乎也没那么沉重了:“放心,回去就买!不过,有这趟经历,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车子逐渐驶入更为崎岖的山路。
驿丹云起初还强撑着精神,和路北方有说有笑地聊天,可随着车子的颠簸,困意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不停地打着架。她抬手使劲撑开眼皮,可那困意却如附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驿丹云身子一歪,毫无意识地朝自己靠过来,路北方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他下意识地想要挪开身子,可又怕惊醒她,犹豫片刻后,只得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驿丹云靠得更舒服些。
同时,他也刻意放慢了呼吸,生怕惊扰这位平日里风风火火、此刻却无比柔弱的搭档。
车子在颠簸中继续前行,车厢内一片安静。
驿丹云睡得很沉,偶尔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路北方的脖颈处。
路北方只能尴尬地保持着姿势,目光望向窗外,装作若无其事,可耳尖却微微泛红。
秦汉、阿音瞧在眼里,也只能微眯双眼,打盹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