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后,才道:“爷说去给姑娘销奴籍了,姑娘快些起身吧。”

    宁兰一怔,一碗暖融融的燕窝粥才下肚,正觉讶异之时,芳箬又急急匆匆地走进了内寝。

    她额前密布细细密密的汗珠,只道:“姑娘,奴婢听大厨房的人说,如今在大厨房里做饭的人换成了夫人身边的严婆子。”

    也就是那个在糕点里下毒,害得南烟母子惨死的严婆子。

    这事无声无息地了结,严婆子甚至都没有受到半点惩罚。

    宁兰听得此话,心里的怒意汹涌而起,只是面上却丝毫不显。

    见她不声不响,朱嬷嬷便在一旁说道:“想来是夫人怀了身孕,公主也想让她过的舒心些。”

    金阳公主如今已经站在了严如月这一头,只恨不得将全天下的珍宝捧到她身前去。

    这般行径,如何不让人在私底下感叹叹息。

    好在宁兰早已认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她从不把为南烟复仇、为自己争气的期望放在别人身上。

    “我知晓了。”她淡淡一笑,并未再深究下去。

    午后,本该在刑部当值的魏铮赶回了魏国公府。

    他一径走来了西霞阁,将那奴籍文书递给了宁兰,只道:“随你怎么处置这文书,不论是烧了还是烧了还是撕了,全凭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