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也是一扫前些时日的阴霾模样,抱着魏铮的劲腰不肯松手。

    “爷,妾身心里很高兴。”

    今日魏铮为她出头,逼着周氏来刑部为她赔礼道歉。

    宁兰实在是高兴,就仿佛是长年累月陷在泥泞里的蝼蚁终于有机会攀附高山之巅上的星月。

    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欢喜与愉悦。

    她的这点喜意也感染了魏铮,让他心头堆叠着的愁绪消散了大半。

    东宫的事太过复杂,他也不愿意与宁兰说这些乌糟糟的朝政之事。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后,魏铮便提起了周氏一事。

    “虽不能真正地为你出一口恶气,可让她赔礼道歉了,也算是我给孩子赔罪了。”魏铮如此道。

    听了这话,宁兰心里也浮起些酸涩。

    两人已为了子嗣的事伤心了好几场,实在没有必要再这般忧心伤身。

    所以宁兰只是朝着魏铮展颜一笑,只道:“爷,咱们安置吧。”

    她还没出小月,不好服侍魏铮。

    魏铮也不曾逾距,每日夜里只是抱着她入眠。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说了许多交心的话语。

    天明时分,宁兰倚靠在魏铮的肩头,轻声问他:“爷,若是妾身欺骗了您,您会怎么做?”

    魏铮笑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心甘情愿被你骗。”

    宁兰又问:“那若是夫人骗了您呢?”

    提到严如月,魏铮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了下来。

    他目光冷冷淡淡,只说:“她骗我的事,还少吗?”

    宁兰忖度着魏铮的心意,半晌只说:“妾身怀疑夫人根本就没有怀过身孕,这孩子不过是她用来哄骗世子爷的工具而已,所以夫人才会如此在意冰霜的死。也正是因为冰霜死去,所以夫人才会匆忙小产,以此来栽赃陷害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