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日过后,宁兰便把扬州城的绣艺大师请来了府上。

    那大师名为梦茹,本是个丧夫的鳏夫,在扬州城里汲汲营营地活着。

    只是她不是悲天悯人的人,丈夫死后便将心思都放在了研究双面绣之上。

    这一研究,就发现了些异于常人的天赋。

    梦茹大师缝制出来的双面绣价值不菲,只靠着自己一双巧手就养活了膝下的一双儿女。

    旁人想从梦茹大师那里学点手艺也是寻路无门。

    要不是魏铮以千两银子开路,梦茹大师也不会来魏府传道授业。

    小林氏自知亏欠了宁兰天大的恩情,怕是穷其一生都无法偿还。

    她便只能在无人的时候给宁兰缝制些肚兜衣袜。

    贴身衣物最讲究细致,自从宁兰有了身孕后,便由朱嬷嬷来亲手给宁兰缝制衣服。

    如今多了个小林氏,她手又巧,做出来的肚兜里缝了一层珠玉,瞧着极为小巧精致。

    夜里魏铮抱着宁兰安睡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她肚兜上的珠玉。

    魏铮称奇,立时下地去点起了烛火,映着影影绰绰的烛火去瞧了眼宁兰。

    宁兰本就姣美的面容映在这朦胧的光晕之中,显得尤为摄人心魄。

    魏铮咽了咽嗓子,要知晓他已经旷了好几个月,如今正是对宁兰垂涎欲滴的时候。

    他心爱着魏铮,日夜与宁兰厮缠在一起,欲念起了又灭,折磨得他无力挣脱。

    有时夜里宁兰见他忍得难受了,还曾愁眉苦脸地说:“要不我来帮帮爷吧。”

    可那也只能浅尝辄止地替魏铮纾解下欲望而已。

    他只恨不得将宁兰拆吞入腹。

    宁兰心疼他,闲聊时曾噘着嘴说:“爷若是实在难受,不妨去收用个通房丫鬟,妾身……妾身可以不吃醋。”

    不曾想魏铮听了这话却勃然大怒,像个陀螺般在内寝里来回踱步,最后怒意凛凛地说:“你是想把我送到别的女人床榻上去?”

    他愤怒得不知所以,就如同一只发怒的野兽,又不敢向宁兰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便只能在原地转圈圈。

    宁兰有些啼笑皆非,又怕魏铮恼怒之下撞到了不远处的博古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