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算不上什么的这一真相。

    若失去了宁兰这一处倚仗,她在燕州陆宅里便只剩下了陆礼一人可以依靠。

    眼瞧着自己管家理事的权力都能陆嬷嬷抢了过去,清醒过后的小林氏陡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艰难。

    她不能再放任自己这么消沉下去,否则自己就会被人看低与嘲讽。

    小林氏不愿意如此。

    思及此,她便走到梳妆镜前仔细打扮了一番,又净面擦干了自己脸颊上的泪痕。

    旁人不珍视着她,她自己可要好好珍惜自己才是。

    认清楚这一点的小林氏起身走到书案旁,给陆礼写下了一封家信。

    从前小林氏给陆礼写信的时候上头大多都只是几句言简意赅的话语,从不会像宁兰给魏铮写信那般充斥着缠绵悱恻的爱意。

    可如今小林氏却是压下了心头的不适,以撒娇伴痴的口吻讲述了自己对陆礼的思念,顺带不经意地提起了陆嬷嬷在外散步她“不擅管家理事”一说。

    她想,宁兰既是不把她当成了一回事,她就必须抓牢陆礼,好好倚靠陆礼才能让自己和雅哥儿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