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陪你一起去一趟闻家吧。”

    话音甫落,雪儿已满脸是泪地望向了宁兰,瞧着是要跪倒在地向她磕个头的意思。

    宁兰忙阻拦了她,只道:“不必磕头,我早说过了,在我心里,你和沁儿就如同我的亲妹妹一样,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几句话的功夫,外间便走来了几个眼生的婆子。

    那几个婆子自称是闻家人派来向宁兰问好的,还备了些厚礼让宁兰调养身子。

    宁兰因身怀有孕的缘故不愿去碰旁人送上来的补品,便只对雪儿说:“多谢你婆婆的好意,只是我用不上这些,一会儿你便将补品们都带回去吧。”

    雪儿点点头,没有违拗宁兰的意思。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当她把这一箩筐的补品带回闻家后,闻老太太瞧见了这一幕,竟然勃然大怒了起来。

    “让你做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娶你回来难道是当个摆设的不成?”

    闻老太太大怒后,便命令雪儿在祠堂里罚跪,并罚她一天一夜不准进食。

    闻实处素来不会偏帮雪儿,瞧见了外祖母发落雪儿,也只是劝雪儿:“你多顺着些祖母的意才是做儿女的孝顺之道。”

    雪儿被罚跪了一天一夜,最后因体力不支而晕倒了过去。

    府医来为她诊治的时候,痛心疾首地说道:“怎么好端端地又开始罚跪少奶奶了?少奶奶身子本就不好,被这么一冷可是要落下病根了。”

    雪儿苍白着一张脸,立在她身旁的丫鬟们追问那府医:“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

    “上一回少奶奶小产后便没有好好将养以至于落下了病根,今日还是这般,老朽方才为少奶奶诊脉,只怕往后少奶奶是再难生养了。”

    这话一出,雪儿又惊又痛,立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屋内没有个主事的嬷嬷,丫鬟们便只能去禀告闻老太太。

    闻老太太听了府医的话语,心里略有些懊悔,只是想到孙媳妇儿往后再难生养,便又动了别的心思。

    他们闻家几代单传,何必要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奉为府里的少奶奶?

    思来想去,闻老太太便等雪儿睡醒后,难得温柔地开口道:“雪儿,我有件要紧的事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