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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梅利斯特微眯着眼睛,当初铁民进犯河间地,霍斯特公爵在海疆城检阅军队时就是这种风范,真正的三叉戟河总督的风范。他紧绷着上身,目光炯炯地看着霍斯特。
“军令,”霍斯特说,“聚拢金牙城城下军队,收缩防线,在奔流城两河流域设置军营,互为支援。”
“调回艾德慕·徒利,前线军权移交给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回防奔流城。”霍斯特沉稳地说,学士仆从用纸笔迅速记下公爵的命令。
“传信给君临……”霍斯特看了一眼凯特琳,“艾德慕·徒利受人蛊惑,指控无效,他会亲自前去君临向劳勃……向劳勃国王忏悔,并谢罪于阿提斯·艾林公爵。”
凯特琳头脑昏乱地听着父亲说出一道道命令,不云所以,也不能插嘴,只能看着父亲发号施令。
“布林登……”霍斯特·徒利无奈地说出这个名字,凯特琳看得出来父亲并不愿提起叔叔的名字,“他还在血门吗?”周围人面面相觑,谷地封闭,信息很难出来,实际上河间地贵族甚至连黑鱼到底生还是死都并不知晓。
“寄信给他,请求他……”霍斯特说,他无奈地笑了笑,“请求他探一探阿提斯公爵的口风,对河间地……是友是敌,若是敌……”霍斯特公爵又一次看向凯特琳,河间地贵族交换着眼神,心照不宣地选择沉默。
“若是敌,可有挽回的……”霍斯特越发有气无力,他喘息着,“若是敌,可有弥补办法……”
“父亲。”凯特琳说,刚想上前,却被霍斯特挥手告止。
“派使者去孪河城,让老佛雷死守渡口,条件由他来开……”霍斯特感觉眼皮愈发沉重,只能失声喊道:“回屋,散!”
河间地贵族纷纷单膝跪地,静静等待守卫将霍斯特公爵的椅子搬离主厅,之后才起身离开。
凯特琳跟随着父亲的座椅,看到他有气无力地斜躺在椅子上,憔悴地闭上双眼。凯特琳再也无法忍受父亲生机涣散所给她带来的冲击,泪水溢满眼眶,喉咙也不断颤抖,痛哭流涕地跟在父亲身后。
……
金牙城的前线军营,兰尼斯特的西境斥候俘虏统统被关在临时设置的牢笼里,艾德慕·徒利面露微笑地看着眼前被押送着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