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浮桥,河间地士兵井然有序地结队踏上浮桥,大水扑打在士兵脸上,他们大多身着湿透的布甲,河水的冰冷是不可想象的,有的士兵一哆嗦丢下了自己的长剑,举着盾牌抵在前面士兵的背部,窝蜂般涌上岸,艾德慕在前面愤怒地大声叫嚷,指挥着士兵。
先头部队刚冲过河,浮桥应声破裂。艾德慕无奈地看着这一幕,但他并未废话恼怒,而是命令身后的士兵继续搭建浮桥,让这两千人尽快渡河。
他忧虑地看向东方,若是谷地骑兵在这时候突然前来,半渡而击,任何一个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军队只剩下死路一条。
天际线逐渐变得昏暗,河水的汹涌此时才慢慢缓和,到处是横放半空的木杆,上面挂着湿透的士兵布甲。
艾德慕忧虑地窝坐在篝火取暖的营帐内,看着外面因为夜色清冷而蜷缩取暖的河间地士兵,“这要休整到什么时候?”侍从询问道。
“有些人受冻躺在军营里,我得带人去焚烧他们留下的粪便。”侍从没有等艾德慕回答,自顾自地说。
艾德慕点点头,颇为不耐地闭上眼睛。
等到侍从离开营帐,他才抽身站起,身上只裹着长衫,锁子甲以及布甲都挂在营帐前,自己在渡河时被士兵推搡到了河里,冷水浸透他的全身,寒意侵蚀骨髓,渡河时又是在下午,夜色笼罩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坠入冰窟被异鬼一口口咬噬一般。
篝火的温度勉强维持着他的贵族体面,好让他在侍从面前不至于那么出丑,被自家士兵推进河里已经是洋相百出了。
“大人,”侍从折返回来,进入营帐,“谷地骑兵很显然认准了红宝石滩,斥候已经探得他们的行踪,谷地人已经离开了明月山脉,在河间地安营扎寨了。”
艾德慕强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面孔,牙齿咬着下唇,沉声说道:“全军休整一天,大军往东移动十里,谷地人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渡河出击,得尽快,”他爬了起来,“让戴瑞家的人从盐场镇包抄过来,扼住谷地人南下的通途,并断绝他的后路,召集全部骑兵,我们要趁夜色突袭这群山谷野人。”
斥候听到艾德慕的决定,赞同地点点头,他没有理由质疑艾德慕的任何决定,艾德慕在金牙城的表现可以令七国所有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