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了动作,似乎是想要确定自己耳朵是否听错。
“呜!呜!”呜咽高冷的军号声突然转为急促,尚在岸上的河间地士兵也能感受到地面似乎在震动。
“快!快登船!”原本只是稍有骚乱的港口岸边忽然变得如同锅中烧开的水,彻底沸腾。
“是谁?是谁来了?”有些河间地士兵还不明所以,问向同伴。
同伴着急踏步上船,把随身携带的布袋扔在船上,一把将询问的士兵拉上来,“能是谁!谷地的骑兵!”
“噔噔嗒!噔噔嗒!”
马蹄踏在盐场镇镇中心精心修整过的石板路,蓝白相间的飘扬战旗林立掠过盐场镇的建筑,工坊、住房、妓院,直奔河岸。
“杀!”谷地骑兵夹紧战马,长枪往前猛地送去。
米利唐的视线中,开阔的港口岸边突然变得极度的拥挤,大量蓝色的身影涌向港口岸边,河间地士兵身上所穿的布甲如纸糊的玩具,在战马冲击的情形下,顿时戳穿了数个窟窿,血肉坠入河水,弥散的黑烟下,血液染红的水面却正在弥漫。
此前砍下老太婆一只手的河间地士兵所乘坐的船却没有离岸很远,船上的士兵拼命向对岸划去。
面罩后的骑士立刻下令:“放箭!”大手一挥,旗帜一扬,谷地骑兵迅速拉起长弓,其余方队的骑兵则手持长剑,收割欲往盐场镇内逃窜的河间地士兵。
“嗖!~嗖!~”
米利唐只见一个个黑点在大火冒出的黑烟掩盖下渐渐变大,顿时河水上“扑通!”出现了许多水花,一个愣神箭矢划过自己的面容扎进木船上。
再抬头时,落后的木船上已然尽是倒下的尸体,包括那个此前米利唐想要放箭射杀的河间地士兵也已是满嘴红沫,头靠在船头,背后插着一根蓝色羽缨尾后的箭矢。
谷地的骑士透过半盔的缝隙,沉默地看着烧得已经灰屑漫天的港口,众骑士放低手中的长枪,似乎在目送乘船远渡的河间地士兵渐渐离开。
“我们又得到一片废墟,安达爵士。”骑士缓步走来,手里牵着战马,对还在马背上遥望远处河间地木船的安达说道。
安达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是的……”
“看来盐场镇渡河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