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愕然地看过去。
盔甲的链条杂乱地摆放在营帐的地面上,史坦尼斯孤坐在地,两眼紧闭,手里的长剑半出鞘,神情很是颓然。
“陛下,你怎么了?”
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史坦尼斯,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衣冠整肃,头发和胡须都修得很整齐,从不会让自己的书房或是卧室变得杂乱。
国王的模样让他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惊愕,甚至有些恐惧,来自未知的恐惧。
戴佛斯连忙走近,伸手想要扶住史坦尼斯。
史坦尼斯却摆手制止住戴佛斯,睁开双眼,“蓝礼犯下叛国的罪行,他应该被处以绞刑。”
戴佛斯皱起眉头,“陛下,我觉得”
“但他是我的弟弟,亲弟弟,就像劳勃是我的亲哥哥一样,是我的亲人,是拜拉席恩家族的一份子,”史坦尼斯摇晃着手里半出剑鞘的长剑,剑锋在剑鞘里磕磕绊绊,发出磕碰的声音,“我并不愿意承认,但血统就是血统。”
戴佛斯清楚此时他不能多嘴,只是静静倾听。
“我把劳勃视作兄长,执行他的命令,他让我守风息堡我就去守,哪怕在梅斯·提利尔的围困下守到不剩一粒粮食,草皮,树皮,藏在风息堡地窖里的老鼠只要是能吃的都搜刮来,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坐骑,将马肉分给随我守城的战士们”
“然后他便将风息堡转手封给了蓝礼,蓝礼那时在做什么,跟着学士辨识着家族的徽章旗帜乃至箴言,一把短弓都拉拽不起,什么功劳都没有却得到我应得的一切,戴佛斯,你听明白吗,我不是贪图风息堡,而是风息堡应该是我的,是我应得的!”
戴佛斯轻轻点头,他的国王就是如此,从不争抢不属于他的东西,包括铁王座的争夺也是如此,并非是他想要,而是按照法理,铁王座就应归属于他
“蓝礼应该率军拥我为王,甚至在我生下儿子以前,他就是我的继承人,按照规矩,按照律法,就应如此。”史坦尼斯咬牙切齿。
“所以”戴佛斯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蓝礼”
史坦尼斯的目光恢复了清明,似乎在倾诉一番之后又回到从前的模样。
他站起身,将长剑收回剑鞘,“我会让蓝礼·拜拉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