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僵硬在原处,威玛的话语回绕在耳边,他一动不动,只是沉思。
“麻烦事。”阿提斯说,声音很轻。
“教育未开化的野人自然是麻烦事,”威玛头仰在软垫上,摇摇头,他深吸口气,很快将目光放在阿提斯身上,眼神里略带犹豫,“这群野人崇拜一团火,崇拜红袍女”
阿提斯略微一顿,看向威玛,倾听他诉说。
威玛略微抿抿嘴,开口道:“红袍女的确帮我们解决了明月山脉上的高山氏族,但她这身红袍”他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
“威玛,你可以直说,”阿提斯的心里略微叹气,自从战事开始之后,自己与威玛似乎渐行渐远,关系并不像从前那样紧密,他舒了口气,露出微笑,“我一向听你的意见。”
威玛只是犹豫片刻,随即说道:“赫伦堡有传言,你与红袍女这个异端红神信徒总是在一起有些不妥。”
短暂的沉默笼罩在阿提斯和威玛二人中间,赫伦堡仿若将人的声音全部看押囚禁在厚重黝黑的墙壁里,连同阿提斯身处的塔楼,压抑,难以喘息。
一阵燥热在威玛胸前涌出,他并不喜欢这种不适时的沉默,威玛摸不透阿提斯内心的想法和心思,呼吸声也变得有些沉重,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尤为清楚。
阿提斯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了,回到伱父亲那里吧,威玛。”他看向威玛,眼底里多了份威玛平日见不到的神色,似乎是忧伤和落寞。
威玛点点头,站起身,往楼下走去,离开的脚步声回响在塔楼的廊房里,锁子甲的磕碰声也很清晰。
阿提斯扭头看向薄明的窗外,他在犹豫,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动作迈得过大,许多掩藏的矛盾就如黑色的礁石隐匿于汪洋之下,表面浮有勃勃生机的水草海带作为虚饰。
而等潮水退去,礁石势必重新登岸。
他的手指敲打着书桌,发出规律的声响。